我在货客船的蜗牛般的旅程中在无聊中找到了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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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夕阳。旅途中几乎没有变化的风景,毫不费力地激发了冥想状态。拉胡尔·卡尔瓦帕勒
我靠在船上潮湿的栏杆上,深吸了一口气,肺部充满了鱼、柴油烟雾和生锈金属的恶臭。夜幕降临,曾经整齐地划分为地平线上方火红的橙洋红色和地平线下方暗淡的乳棕色的亚马逊景观,现在已经模糊成墨黑色。
这只是我三晚亚马逊河之旅的第一场,我已经感到无聊了。
突然,船上的聚光灯亮了。船长把它从一边移动到另一边,在河里搜寻可能堵塞螺旋桨的原木。偶尔,光束会显示出以飞蛾和甲虫为食的蝙蝠,它们护送着我们的船缓慢地逆流而上。
我是如此着迷,以至于你会认为有翼手龙在周围俯冲,而不是蝙蝠。就好像无聊让我的感官如此渴望任何刺激,即使是平凡的事情也感觉很美妙。
这艘船是一艘完全没有物质享受的货客船,它会把我从哥伦比亚的莱蒂西亚市带到秘鲁的伊基托斯,船上有很多无聊的事情。这艘船有一个用于货物的主甲板——从香蕉、鸡到摩托车甚至牛——还有两个开放式的上层甲板,我们的“床”只不过是我们必须自带的吊床。乘客与陌生人并排睡觉。
对于亚马逊地区的数千个社区来说,这些慢船是货物和个人交通的生命线。他们也偶尔吸引像我这样热衷于体验当地旅行的背包客。
我们在八月一个闷热的下午出发,船以蜗牛般的速度缓缓前行。我以为一旦我们到达更广阔的水域,它就会移动得更快,但不是,这是巡航速度。
风景似乎几乎没有变化。有一次,我观察到一只公鸡在河岸上小跑——它的速度超过了我们的船。我不安地从吊床上走到前甲板,再到后甲板,到底层,再回到楼上。我经常发现自己无缘无故地处于几分钟前的位置。在旅行之前,我决定不再依赖音乐、播客或书籍,而是沉浸在这种体验中。事实证明这具有挑战性。
令人烦恼的是,船似乎唯一一次匆忙移动是在我们经过风景如画的小村庄时,那里有高跷木屋和挂满长尾小鹦鹉的树,树上高耸着在水中玩耍的小孩。
我喜欢在船上观察人们,船上挤满了来自亚马逊乡村各行各业的人们。这里有头发花白的工人,他们玩多米诺骨牌,狂饮啤酒;十几岁的足球运动员去参加比赛;还有孩子们,他们无忧无虑的狂欢让我想起了童年时在印度乘火车过夜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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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慢船途中经过的众多村庄之一。
拉胡尔·卡尔瓦帕勒我运用了中级前的西班牙语。我了解到,一名男子以运输观赏鱼为生;一名男子以运输观赏鱼为生。另一位正在服完兵役后休假。我试图偷听这些青少年的谈话,结果发现他们说的是亚马逊土著语言。
到了第三天,船上已经挤满了人,移动时就需要把吊床及其乘客推开。我开始期待人们从我的吊床上掠过,给我留下轻柔摇摆节奏的临别礼物。
整个下午我都茫然地盯着水面,常常不知不觉地陷入冥想状态(也许是因为没有意图或努力)。
河里标志性海豚的出现常常让我从茫然中惊醒。它们有的呈淡粉色,有的呈灰色,它们会在船附近钓鱼,然后潜水,几分钟后又从远处出现。这些目击事件令人着迷,但转瞬即逝——如果我把头埋在手机或书本里,我就会错过其中的大部分。
我还发现自己被河岸聚集的蝴蝶的景象催眠了。明亮的猩红色、深紫色和荧光黄色,它们像卷入迷你龙卷风的五彩纸屑一样呼啸而过。
为什么蝴蝶都在一处盘旋?为什么有些海豚是粉红色的,有些是灰色的?由于没有谷歌可以回答所有问题,我重新发现了简单地思考的奢侈。
第四天凌晨4点我们到达伊基托斯。一位同行的旅行者建议我,港口区域很简陋,我最好留在船上直到天亮。在吊床上又待了一个小时后,我出发了。天正下着倾盆大雨。我叫了一辆摩托车出租车到我的爱彼迎,然后径直去淋浴,洗掉身上船上的恶臭。
那天晚上,我抱着 iPhone 躺在床上。我焦躁地从 WhatsApp 转移到 Instagram,再转移到电子邮件,然后又回来,经常发现自己处于几分钟前才访问过的应用程序中。
我开始感觉到无意识的应用程序冲浪侵蚀了我在慵懒的乘船之旅中积累起来的愉快的无聊感。于是我就把手机收了起来。我想象自己又回到了吊床上,等待着有人擦身而过,让我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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